第二十二章
赫敏告诉罗恩她甩了凯达尔的时候,罗恩一点也不开心,尤其是因为她无法解释甩他的原因。
“我不知道,罗恩。只是他……不是那个对的人。”
“但他很爱看书!”
“是的,我知道。”
“但这不就是你当初甩了我的原因吗?”
她无奈叹气,摇摇头,觉得这番对话也充分说明当初他们分手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但在哈利和金妮告诉他他马上就要做叔叔了,而且他们准备给孩子取名詹姆斯·西里斯之后,罗恩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哈利说茉莉实在太高兴了,再也没心情关心他们对她的那条婚礼礼服做了什么改动。
五月时,他们在陋居办了一个派对,庆祝即将有新成员诞生的好消息。凯达尔也参加了,他与赫敏一起开玩笑说他们现在几乎每周末都得参加陋居的庆祝宴会,而且可能得一直这样参加下去,考虑到韦斯莱家庞大的人口数量和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好消息。说完之后,空气微微尴尬起来,她借口帮金妮准备酒水礼貌离开了。
晚上,哈利终于找到机会堵到她。她一开始一点也没有怀疑。他只是微笑着询问她工作如何,她尽责地汇报了她代替蒂菲发起的调查,说了至少有10分钟才发现他并没有仔细听。
“所以我告诉阿斯托亚,如果她仍然不允许蒂菲在熔炼金属的时候戴护目镜的话,我就会让沙克尔穿上他的芭蕾舞短裙,然后让他训练有素的短吻海豚来收拾他们全家。”
“他们罪有应得,赫敏。”哈利心不在焉地说。
“当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沙克尔对此使用训练好的短吻海豚。毕竟,短吻海豚是智力很高的生物。你不觉得这样子有点过于压榨他们了吗,哈利?”
“什么?”
“训练过的短吻海豚。沙克尔训练好的短吻海豚。”
“哈?糟糕。对不起,赫敏。”
“我猜你就没认真听。”
“你是在说……短吻海豚,对吗?”她知道哈利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算了吧。我会自己跟沙克尔说的。”还是放过他吧,他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可太多了,“所以,11月哈?”
“我现在都快紧张死了。”他承认。
“你会是个很好的父亲的。”
“你这样认为吗?”
“我知道你会是。”
“有时候我很担心,赫敏。我从小就没有一个父亲一样的角色可以尊敬,或者学习。”
“但我想你遇到过的所有的人……西里斯,亚瑟,甚至邓布利多,都算得上……”
“我知道……我就是很紧张,赫敏。”
“你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你可是要养育一个完全的新生命啊。当然,你总是可以从书里寻求帮助,但我想再多的书也不能……对不起,哈利。”哈利的腿抖动得太过剧烈,都快将桌子打翻了,“我的意思是……我想你会慢慢学会如何做一个好父亲的。”
“下次提醒我,不要再找你寻求任何安慰了。”他大笑道。
她也微笑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表:“所以派对还要持续很久了?”
“韦斯莱家的人总能有办法痛快享受一晚上。”
“哈利。”她降低音量倾身向前,“我能问你件事吗?你得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
他也低身向前,靠得更近:“当然。”
“你有没有觉得……呃,不要误会……你觉不觉得罗恩和杰里订婚订得有点太快了?当然,我很为他们感到高兴,但是……你那是什么表情?”
哈利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考虑了一下,又紧紧闭上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本来以为你想问的是别的事情。”
“比如?”
“没什么。”
“哈利……”她提高了音调。
“回到你的问题,”他扶了扶眼镜,“我也觉得有点太快了,但是他们好像都被彼此迷得晕头转向了。”
“那确实是。”
他们看着房间另一边的杰里和罗恩:罗恩正在模仿魁地奇动作,而杰里则大笑着摇了摇头。乔治和安吉丽娜也在远处看着他们俩,然后窃窃私语。
“你觉得他们在说什么?”赫敏用下巴指了指乔治和安吉丽娜。
“不知道,但肯定没说罗恩的好话。”
“弗雷德要是也在就好了。”赫敏脱口而出,将一根彩带死死缠在手上。
“我刚刚也在这样想。”
“可能每个人都这样想。”彩带从她手上落下,恢复了原来的形状。
“我们刚发现是个男孩儿的时候,我就问金妮要不要给他取名为弗雷德,但是她说她可不想和乔治抢,万一他和安吉丽娜也有了个男孩的话。”
“是的。”
“我的意思是……噢,可怜的罗恩……”乔治对着毫无准备的罗恩扔了一坨游走球大小的螃蟹酱,恰好打在他的头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罗恩大吼道,“这一点也不好笑!这是什么东西?”他沾了一点酱闻了闻,又尝了尝。“白费心机了,乔治。我实际上还挺喜欢……哦,该死!”他刚刚尝了一口酱汁,他的手就变成了一对可爱的蟹爪。安吉丽娜和乔治拍手称庆。杰里笑得实在太开心,不得不撑住桌子稳住自己。
“我觉得杰里会和大家相处得很好的。”哈利笑着说。
“看起来的确如此。”
“你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听着,我承认一开始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你觉得他抓得住他吗?”
罗恩正追着乔治在起居室内跑来跑去,但是却对方连衣角都抓不到。
“不太可能,但试一试总没什么。”
赫敏咯咯笑起来,然后开始收拾盘子:“我可能得走了。还有很多工作要赶,而且……”
“赫敏,你和凯达尔是怎么回事?”他拿过她手上的盘子。
她叹着气翻了个白眼:“你等得够久的,波特。”
“什么?”
“你还想听听沙克尔的短吻海豚吗?”
“你……你那个时候是在开玩笑是吗?”
“我不知道。”她吸吸鼻子,“也许你应该自己去问沙克尔。”
“那他肯定会给我升职的。”他终于从她手上抢过了所有的盘子,“不要再回避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哈利。凯达尔人很好,但是不适合我。”她挫败地叹气。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这就跟你当时和张秋约会一样。你喜欢她,但你知道她不是……”
“金妮。”
“对啊。”她又开始收拾盘子。
“那,凯达尔到底不是谁呢?”
“我不知道。他就是……不是那个人。”
“赫敏……”
“哈利……”
他们彼此沉重地看了一眼对方。
“他工作很出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上周他研发出了一种魔药,喝了的人能够免疫神锋无影。再上周我们两个一起制作了……”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谁,哈利。”她胡乱地发射着清洁咒,大多数都没有瞄准目标,其中一个飞到了哈利的眼镜上,一个飞到了他的鞋子上。
“你我都知道我在说谁,赫敏。”哈利取下眼镜,用衣角擦干净粘上的泡沫。
“是你在说谁。这才是正确的说法。(哈利之前犯了语法错误。)”赫敏说,“不要害羞,我也犯过这种语法错误。有时候说快了就会……”
“赫敏,你能把魔杖放下吗?我的耳朵现在还不用洗。谢谢。”
“对不起。”她嘟囔着放下了魔杖。
“跟他一起工作真的还可以,我的意思是和德拉科。”他专门强调了他的名字,“有时候他确实是个混蛋。好吧,大多数时候都是个混蛋。但是他很聪明,也很认真,而且好像完全……”
“你说不完了对吗?”她打断道。
“他回来后你跟他联系多吗?”
“聊过几次。”她坐回椅子上。
“然后?”
“我不知道,哈利。”她抱怨道,“他……他有对你说起过……”
“没有。聊的都是公事。”
“哦。”
“事情都会得到解决的,赫敏。”
“一般人在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才会说这句话。”
“好像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房间中央,罗恩抓到了乔治,正用他的蟹钳夹着乔治的鼻子。
“好像是杰里对乔治施了一个软腿咒。”
“哦,她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看着安吉丽娜朝杰里的杯子里倒了几滴东西。
“早比晚好。”
“本来有可能是我喝那杯饮料。”赫敏忍俊不禁。
“后悔了?”
杰里喝了一口黄油啤酒。
“老实说,有一点。”
杰里双手捂着喉咙,放下酒杯,呕吐起来,在咳嗽很长一段时间后,她开始从嘴里拉出一串脏兮兮的运动袜。
“但绝没有你想得那么后悔。”
“我能理解。”他大笑一声,“来吧,我们得管一管,免得闹得不可收拾。”
“哈利?”
“嗯?”
“不要告诉罗恩,关于……德拉科的事情。”
罗恩放开了乔治的鼻子,正在用他的钳子帮着从杰里嘴里扯袜子。
“我想他现在已经有的忙了。”
6月5号那天,赫敏给一个草莓冰激凌球施了冰冻咒,免得在某人打开盒子之前它已经化了。然后她用生日礼品包装纸包好了盒子,系在猫头鹰的腿上。
6月13号,他敲响了她的房门。
“我考虑过了。”他说。
她请他进屋,暗自庆幸上周已经打扫过公寓。但她的着装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正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无袖紧身背心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短裤。
“你想喝茶吗?”
“不。这次不用,赫敏。”他紧紧抿着唇。
她的胃部一阵抽筋:“哦,好吧。那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吧。”
“好。”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将拇指插进后口袋里,“我考虑过了。”
“你已经说过了。”
“是的。呃,听着,格兰杰……”
“你就直说吧,德拉科。”她恼怒地嘶嘶。
“我……我不能……这不是……我想……”
“说啊,痛快点。”血液在她的耳朵里汩汩跳动。
“为什么你要给我送草莓冰激凌球?”
“我不想再跟你玩游戏了。你想说什么……”
“你就满足我一次吧,就一次。”
“好吧。”她交叉双手抱在胸前,“因为那是你的生日。”
“但是为什么是草莓?”
她叹气:“因为你之前说过一次你和草莓渊源颇深。我以为你是说……好吧,是有点愚蠢。对不起,我不应该送你草莓冰激凌。以后我都不会……”
“草莓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所以?”她已经十分焦躁,万分后悔自己当时开了门。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沮丧,我连最喜欢的冰激凌口味都不记得。我选了草莓冰激凌只是因为它是我在杂货店冰箱里看到的第一个口味。现在我有记忆了,我发现实际上草莓就是我最喜欢的。”
“这和其他事有关系吗?”她的焦虑正在升级为愤怒。
“我天然就很喜欢它。”
“或者这只是个该死的巧合。”
“而且我一直很讨厌薄荷巧克力碎。我的口味一点儿没变。”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肯定一直就觉得你非常美好。我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她的目光死死黏在他脸上,急切地搜寻着他到底上要说什么,但却一无所获。
“德拉科,别说了。我说过我不想跟你玩游戏了。你不能……”
“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
“是的。”他终于笑起来,“是的。和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哦……”
“是的。”
“你……你觉得我也还想和你在一起?”
“你是唯一记得我生日的人。”
“我只是出于礼貌。”
“真的吗?”
“真的。”一缕笑意出卖了她。
“所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他挑高了眉毛。
“我没那么说。”
“是,你没说过。”
“你为什么会现在过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呢?为什么……”他慢慢靠近她,剩下的问题消散在空气中。
“我们可以晚点再聊吗?”他问,“几个小时之后?”他的呼吸热热地扑在她的脸颊上。
“好吧。”她低声说。
……(省略一千字)
像是只有几分钟,又或是几个小时之后,她感到皮肤一阵瘙痒,睁开眼,发现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正游离抚弄着她。
“对不起,吵醒你了。”他说,“不过第二次时间到了。”
“到什么时间了?”
他倾身堵住她的嘴,于是她也记起来了。
几个小时后,他们并排躺着,脉脉看着对方,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我们到了,格兰杰。”
“是啊。”她说,“一路走到这儿了。”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的?”
“我想是走过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从起居室。”
“是啊,我也还记得那段短暂的旅途。”她打了个哈欠。“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来我的公寓?”
“我说过了,是因为……”
“别再给我说什么冰激凌。”
“好吧。不是因为冰激凌。那天喝完茶你走后我就一直想这样做了。冰激凌只是推了我一把。”
“但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格兰杰。我解释不了每件我脑子里想过的事情,真的。我唯一确定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那个我想成为的人。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还愿意要我的话。”
她的手指逡巡着抚摸他的下唇,他微微低头,温柔一吻。
“我当然愿意。”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明白,我是谁,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和我一起。”
“你不会再把我推开了?”
“不会了,赫敏。”
“那好吧。”
“但是我还是得丑话说在前面。”他倾身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他们说我有时候真的很混蛋。”
“谁说的?”
“几乎我见过的人都这么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铭记在心的。”
他将她拉近了一点,双臂紧紧圈着她的肩。
“现在怎么办?”
“嗯……睡觉?”她嘟囔着。
“你是在邀请我留下来吗?”他假装震惊地问。
“假如是呢?”
“那明天早上我可能得借你的衣服一用。”
她想象着他穿着她的衣服的画面,咯咯笑了:“那万一那又让我情动了呢?”
“嗯……”他翻身躺平,“那明早我肯定得借你衣服一用了。”
她看了看闹钟:“现在已经算早上了。”
“那最好先找件衣服出来。”他打了个哈欠,“要比你之前那件更皱的。”
她吻了吻他的肩膀,趴在她的胸上说:“晚安,德拉科。”
“晚安,赫敏。”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阳光照亮了角落的书堆,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漂浮起舞。她身下的皮肤苍白而温暖,他胸膛的几缕金毛在她的呼吸中颤动。
“我想你可能不在意睡在这满是灰尘的地方,格兰杰。即使你不喜欢使唤家养小精灵,但是还是有几个咒语可以用一用的。”
她贴紧了他:“你醒了多久了?”
“够久了,久到知道你宁愿躺在这里看着满是灰尘的阳光,也不愿意施一个简单的清理一新咒。”
“混蛋。”
他叹息着,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你有没有考虑过让魔法部把这个登记成林木生物收容所?”
“看样子以后你都不想睡在我床上了,马尔福。”
“那睡我的床,你觉得怎么样?”
“再说吧。”她啄吻了一下他的肩膀。
“至少这些床单是干净的吧?”
“昨晚之后就不是了。”
“也是。那它们之前是干净的吧?”
“它们和你一样干净。”
“那我还有其他的担心。”
“然后?”
“我已经想好要先问哪个了。”
“不管你问什么,它们都是干净的。你真的很烦人。你比我妈还……你就是个蠢货。”她紧紧闭上眼,低声道歉。
“没事,格兰杰。我本来一直想告诉你,他们也要撤销她的咒语了。”
“什么?”她突然坐起来,将被单捂在胸前。
“你是没听清还是在表示怀疑?”他打了个哈欠。
“我……怀疑。”
“你遮什么遮?”他扯住被单,“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不。”她抓得更紧了,“不要换话题。”
“好吧。”他深深叹口气,放弃扯她的被单,而是自己走下床。
“你去哪儿?”她放开床单,捡起地上的T恤。
“我要先清理你的浴缸,然后洗个澡。当然。”他斜睨了她一眼,“欢迎你和我一起。”
“不要回避话题!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她套起紧身背心,从抽屉里拿出新的底裤。
他伸了个懒腰,挠了挠肚子,上下打量着她:“梅林啊,我想和你躺着到天荒地老。”
“马尔福……”她双手叉腰,警告他。
“你越这样我越想。”他走近了一步。
“我得先给自己变个粗麻袋套上,你才能好好说话,是吗?”
他眯起眼郑重地点头:“可能确实需要。”
她向他扔了个枕头,弯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短裤。
“你能先说一句‘供你参考,马尔福德先生’吗?”
“天啊,快点告诉我!”她爆发了,双手抱在胸前。
“一点耐心也没有。”他批评道,“你知道,你这样抱着手,只能显得更大……”
“德拉科!”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魔杖指着他。
“好吧,好吧!”他举手投降,“我估计这个决定要经过魔法部所有委员的批准,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同意撤销魔咒了。麻瓜那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过一旦他们收尾完成了,就会开始撤销咒语。”
“我……哇哦。”她有太多疑惑,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口齿很伶俐啊。”他揉揉眼睛走向盥洗室。
“你……会跟他们一起去吗?去撤销咒语?”她跟着他离开了卧室。
“我想是的?而且你猜怎么着?我们不准备带她去新西兰。”他打开洗发露的盖子,嗅了嗅,“行吧,只能用这个味道了。”
“你当然不用去新西兰,那只是……等一下……德拉科,你确定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吗?”
“是的,格兰杰。她属于这里。不管她在美国看起来有多开心,她都属于这里。还有潘西和布雷斯。魔法部正在和他们的家庭协商,看怎样做最合适。你居然有护发素?你是用来当摆设的吧。”他在浴缸边沿敲了敲魔杖,试图清理瓷砖上他确信存在但实际什么都没有的隐形污垢。
“我的浴缸一点都不脏。”
他挑眉看向她,拍了拍水龙头。热水涌出,带起腾腾蒸汽,弥漫了浴室。
“你要跟我一起吗?”
“这是个单人浴缸。”
他又在浴缸上扣了扣魔杖,将浴缸拓宽了一倍,然后淘气地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热水已经变凉,他们的皮肤通红皱得就像梅干,两人终于起身擦干自己。德拉科将浴缸变回原来大小,然后出门泡茶,而留赫敏负责煎薄饼。
“你这是在煎饼吗,格兰杰?”
“算是吧。我只是在用魔法搅拌翻锅,而且还得用魔法把酵母块变成酵母粉。这是个自热煎锅。虽然不是原汁原味吧,但还是有煎饼味的。”
“原来如此。”
她将煎饼平分倒进各自的盘子里,然后搅拌着往茶里加糖。
“我觉得我已经看着你豪饮了30杯水了。”
“我觉得我应该坐在一个更干净的厨房,而不是现在这个台风过境了的地方。你知道你可以用魔法把它打扫干净的,对吧,格兰杰?”
“已经很干净了。”她抗议,“只是有点乱而已。”
他哼了一声:“你赢了。”
“供你参考。”她鼻孔朝天,“散乱的环境恰好有助于我的思考。”
“什么思考得在厨房进行?考虑到你连饭都不做?”
“吃你的饼吧。”她嘀咕道。
他对她抛了个媚眼,然后塞了满满一口薄饼。
“你刚刚……是对我抛媚眼了吗?”
“好像是的。”
“那是……你该做的事吗?”
“为什么不行?”
“确实没人规定不行。”她举杯相庆,呷了一口。
吃完早餐后,她一挥魔杖将盘子洗净。他也一挥魔杖将盘子放进橱柜,然后给她一个“看到没,我也会”的表情。
“谢谢你的晚餐,格兰杰。”他将椅子放回原位。
“不客气。”
他们盯着对方,一言不发。他的手指一直敲打着桌面,而她的脚不停地拍打着地板。
“我们得谈一谈,德拉科。”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得……弄明白一些事。”
“弄明白什么,格兰杰?”
“比如……我们以后怎么办。”
“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
“那不是我习惯的做事方式。德拉科。”
“好吧,格兰杰。我就满足你一次。来做个计划吧。要我拿些坐标纸来吗?哦,我知道了,我可以做个电子表格,做会计的时候我可是很在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握住她的手:“我们不需要计划。”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笑意攀住了她的嘴角。
他咯咯笑着将她的手举到嘴边,轻轻一吻:“现在有点奇怪,对吗?”
”我已经尽量不去想了。”
”你居然能够不想?”
”哈,哈。”她眯起眼,“认真点说,我们难道不应该谈谈……”
“我们要怎么谈也无济于事。我们可以回顾过去再预演未来,但到最后这些都不重要。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吧,格兰杰。”
她用指节轻轻刮过他的脸颊,柔声道:“好吧,德拉科。我们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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